[盾铁] 结婚大作战06 又名:Make Love not War 复联4后背景 双穿回2012
本章又名：推拉高手史塔克 嘻嘻~
[06]
这次回来晚的人变成了史蒂夫，当他进门的时候托尼正埋头在手机上，甚至连抬头看他一眼的时间都欠奉，只是随便说了句“你回来了”。
史蒂夫自然而然地把这跟托尼早晨的反常联系在了一起，他换掉鞋子后在沙发旁边挨着托尼坐下来，观察了一会儿对方的神色，发现并没什么太大的异常，这时候他才放心地开口询问，“你在忙什么呢？”
托尼终于舍得把视线放在他身上了——虽然那是个类似瞪了他一眼的表情，“我在跟‘你’发短信呢，棒棒冰队长。”
“ 哦，你已经把手机给他了？”史蒂夫想起他们来前就已经交换过的计划，伸长了脖子去看托尼的屏幕，“聊天进行的怎么样？还顺利吗？”
“还不错？”托尼的笑意让他的小胡子翘起来一些，“跟伟大的钢铁侠约完会后，还能马不停蹄地去动物保护基地做义工，真不愧是美国好队长。”
“毕竟那个时候的我觉得比起人类，还是动物更能作为可靠的朋友，”史蒂夫仰头靠在沙发靠背上，回忆让他眯起了眼睛，“毕竟它们没有计谋，也不会欺骗。”
“你可真伤人心啊老兵，”托尼一脸沉痛地捂着反应堆的位置，“哪怕在咱们的世界，我也是掏心掏肺的给你设计卧室，送你新装备，结果到头来我还不如动保基地的瘸腿小狗？”
史蒂夫有些无奈地闭了闭眼睛，“话不是这么说的，托尼……”
然而托尼显然没将这些玩笑话放在心上，他的手机又震动了一下，当他点开信息后，他开始兴奋地戳史蒂夫的胳膊，“哦，嘿，快看看，老头子，‘你’学会拍照片了！”
托尼把手机伸到史蒂夫面前，最新一条信息是一张图片，画面里应该是一只混种的棕白毛色小猎犬，此刻它正对着镜头咧开嘴吐出舌头，好像在冲着他微笑一样。
【哇哦，大兵，你学的很快嘛！既然已经学会用后置镜头，那么试着点点右上角的翻转键？我需要你的自拍lol~~】
托尼的手指灵活的翻飞，飞快地打出了一条消息回了过去。
片刻后手机又震动了，史蒂夫的消息弹了出来。
【事实上我已经不小心点到过那里了——也就是说其实我现在就可以自拍。但是，如同我们约定好的，我得发我最满意的那张给你，显然现在的照片还达不到这个要求。】
托尼喜上眉梢地看着史蒂夫，“看看‘你’这上世纪的老派作风，虽然古板，但是还有点讨人喜欢？”
史蒂夫撇嘴的同时耸了耸肩，窝在沙发里跟过去的史蒂夫线上热聊的托尼令他感到自己有点多余，他站起身离开了沙发向卧室走去。
“嘿，我在夸你呢，懂点礼貌，罗杰斯！”托尼在他身后不满地嚷嚷。
史蒂夫面色不大好看地回过身，伸出两只手比了个引号，“‘谢谢’？”
“呸，真没诚意。”托尼嘟囔着，低头继续戳手机，不再理他了。
史蒂夫有点赌气似的在浴室洗漱，并且确定自己接触每一件物品的时候都发出了不同程度的响声，足以传出浴室，并且给托尼听到的那种。
你在试图引起托尼的注意，这很幼稚，快停下，罗杰斯。
他在心里这么告诉自己。
洗漱完毕后史蒂夫自顾自躺在了床上，他闭着眼睛企图睡觉，但是手机键盘“哒哒”的声音实在是搞得他心烦意乱，无名火四处流窜，他无法睡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烦人的键盘声音和托尼时不时地轻笑都停止了，他疑惑地睁开眼，发现小个子的富翁正蹲在他的床边，带着大大的笑意看着他。
“怎么，终于不聊了？”史蒂夫发誓他没有想要让自己看起来像个怨妇。
“是呀，‘你’秉持着健康作息的原则，十点半一到就上床睡觉了。”托尼做出一副十分遗憾的表情，史蒂夫内心的不爽又加了一成。
“或许可以作为好消息通知你，现在的我也学会熬夜了。”史蒂夫从床上坐起来，看着蹲在床边的托尼，很无聊地炫耀着自己比过去的史蒂夫强一些的方面。
“好极了，”托尼笑得更开了一点，露出眼角所有充满魅力的笑纹，“那么快穿好衣服，我带你去个好地方。”说完后他站起来拍了拍史蒂夫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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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他们坐在了下东区的一家饭店里。
说是饭店里，可能并不贴切，准确地讲他们是坐在餐厅后厨门口的一张桌子上，身边就是夜晚安静的街道，头顶上是完完全全的露天。
托尼看起来跟这里的主厨十分熟稔，托尼只是对他说了句“老样子”，不一会儿他们的桌子上就摆满了菜肴。
透过那道红酒烩牛肉，史蒂夫推测这一桌可能是法国菜，但是即使没吃过他也有所耳闻法餐是一道一道上的，可目前桌子上从餐前的土豆浓汤到饭后甜点巧克力冰激凌烤布丁都依次摆上了，这让他有点疑惑。
当然更令人疑惑的是，整个曼哈顿最有钱的富翁为什么要当街吃饭，就好像他的钱不够把这样的餐馆买上十个八个似的。
这次有读心术的那个换成了托尼，“法国家庭餐馆，”他说着，“难得味道够好又不浪费时间的法国菜，毕竟对于托尼•史塔克来说每一秒都值百万美金。至于为什么坐在这儿，你知道当个名人有多难吧，我不想在吃顿便饭的时候身旁还有人支愣着耳朵，渴望窥探我在跟对面的人聊什么。当然，今天我们是别无选择，已经超过十一点了，按理说餐馆都该打烊了，要不是我跟雅克关系够铁咱们俩可就只能喝点下东区的夜风了。”
史蒂夫愉快地看着托尼语速极快地念念叨叨，并且拿起了手边的红酒给托尼倒上，“我是不是说过我们来2012不是度假的，托尼？”
托尼看起来有点惊呆了，他做出一个张大嘴巴的表情，“说真的，老爹？你就准备在这种时候这样扫我的兴吗？”
“不，当然不，”史蒂夫也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端起酒杯跟托尼的杯子碰了一下，“我只是想收回我之前的话，偶尔这样也挺不错的。”
“算你识货，”托尼抿了一口红酒，然后对着史蒂夫眨眨眼，“精通享受就像精通科学研究一样刻在史塔克的骨血里，苦中作乐忙里偷闲，找我就对了。”
他们分享了一大桌子美味的法国菜，除了经典的红烩牛肉外，鹅肝酱和法国蜗牛都令人印象深刻。
史蒂夫明确地知道自己不会受酒精的影响，但是他还是感到一种热度渐渐攀上他的脸颊和脖子，最后甚至蔓延到了整个胸口。这种晕乎乎的放松感觉几乎是他之前的人生从未体验过的，连托尼当着他的面在临近午夜的时间吃掉了一整份冰激凌烤布丁都被他默许了。
吃完饭后，理智告诉史蒂夫他们应该尽快回到酒店，但是从回到未来就一直紧绷的神经一旦松开，就很难马上回到之前的警戒状态。
更何况，史蒂夫看着揉着肚子走在自己前面的托尼，这位年逾五十的富翁一直嚷嚷着吃得太饱，得多散散步才行。
除了随他去我还能做什么呢，史蒂夫无奈地想。
步行了没一会儿，他们就来到了哈德逊河的河堤。夜晚的水面是沉沉的黑色，上面铺满了来自不夜城曼哈顿的灯光，那些光点被荡漾的水面冲散，看起来像是随手扔在黑色丝缎上的彩钻一般闪亮。
托尼神色松弛地靠在了河堤的铁栏杆上，河面上的风把他的发丝都向后吹，露出了他柔和光洁的额头。
史蒂夫也跟着他的脚步靠上铁栏杆，为了扮演好过去的自己，他的金发梳成了整齐的三七分并抹了定型剂，丝毫不会被风吹乱。
他们就这么沉默地看着河景有一会儿，最终还是托尼先开了口。
“有些时候，非常偶尔的有些时候，我真的不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托尼半垂着眼睛，声音被风声带得像是从远处飘来一样。
史蒂夫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听他说下去。
“这种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是像造奥创的时候的那种‘我以为我是在保护世界但是其实我搞砸了’的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而是就……真的不明白自己现在的行为有什么意义。”托尼抬起手抹了一把脸，然后继续说，“有些时候甚至在我痛揍那些入侵地球的丑陋生物的时候，我也会一边发射斥力炮一边在心里问我自己，我在干什么？这有用吗？有人会因此死掉的同时又有人会因此感激我吗？”
史蒂夫挪了挪脚步，离托尼近了点，安抚似的捏了捏他的肩膀。
“啊哈，我没事，只是有点情绪化了，”托尼笑了一下，然后抬头看着灯光灿烂的曼哈顿城区， “但是我想，这应该就是答案了吧。”
史蒂夫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托尼所看着的那片天空被耀眼的灯光映成了一片柔和的粉紫色，这个整个美国乃至世界最繁华的岛仿佛正在用自己毫不吝惜的灯光向世界宣告着她的骄傲。
史蒂夫眼神柔和地望向托尼的侧脸，终于开口回应，“托尼，你一直以来都做得很好，不论是在当超级英雄的方面还是在当托尼•史塔克的方面。你瞧，我不愿意去劝你‘别当个悲观主义者’一类的，但是我知道你从来没忘记你真正想做的——保护地球，保护宇宙，让所有普通人都安居乐业，享受他们应得的生活。不论这句话是不是像滚动字幕一样在你脑子里一直回放，但在你内心的最深处，你从没忘记过，我就是知道。”
托尼不再凝望着河面，而是转过头跟史蒂夫对视，灯光从天上投射进他剔透的蜜棕色眼睛里，让那里仿佛也像一片小小的星空。
“真的吗？”托尼的声音里带着甘醇的红酒香味，还混合着一点西洋杉和香根——那被蚁人夸赞过的香体喷雾，他猜想。
“向上帝发誓，”史蒂夫认真地看进那双眼睛，用他能做到的最温柔的语调说，“我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
说不清是谁先靠近了谁，史蒂夫只感到自己的鼻息渐渐跟托尼的交织在了一起，托尼呼出的红酒气味比任何浓烈的酒精都更醉人，史蒂夫贪婪地呼入这气息，但是他的理智和肉体都不停地向前推着他，告诉他他希望得到更多。
就在他还有几公分就能触到对方嘴唇的时候，托尼猛地后退一步，史蒂夫甚至因为没站稳打了个踉跄。
对比史蒂夫僵硬的表情，小胡子富翁似乎并不为刚才的事情感到尴尬，他甚至对史蒂夫抛了个媚眼，“嘿，大兵，很晚了我们该回去了，往前走一条街就能招到的士车。”
说完他转身就往前走去，似乎并不打算理会落在身后的史蒂夫。
回到酒店后的时间里，他们都没有跟彼此说话，但完全成反比的，托尼一派轻松甚至哼着歌儿，史蒂夫却双眉紧皱脸色发青。
各自躺下后史蒂夫甚至放弃了在偷偷地跟托尼拉手的行为。
或许我太自私了，史蒂夫想，我只考虑到了我喜欢托尼，但是并没考虑到对方是否有跟我一样的感觉——从他刚才的表现来看，史蒂夫不得不沮丧地承认，托尼应该不喜欢他，至少现在还不。
他一边在心里计划下一步应该对托尼展开的行动，一边逼迫自己陷入睡眠，好赶紧结束这糟心的一天。
就在他开始迷糊的时候，他感到自己临近托尼的那只手被一把捞住，然后仿佛还不够似的，对方还把他往自己的方向拉了拉。
史蒂夫猛地睁开眼看向躺在旁边的托尼，后者睡得浑然不觉，甚至在他的视线下咂了咂嘴。
史蒂夫又死死盯着他跟托尼紧紧相握的两只手，皱着眉头露出了一副苦苦思索的表情，但是末了他仿佛放弃了一样地努了努嘴，带着冒傻气的笑容安心睡着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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