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铁] 结婚大作战05 又名:Make Love not War 复联4后背景 双穿回2012
[05]
等到托尼从浑身挂满购物袋的那个史蒂夫身边设计逃脱，溜回酒店套房的时候，另一个史蒂夫显然也刚刚进门。
对方察觉他的声音，回过神来与他对视，神色轻松得甚至带着点微笑：“一切顺利吗？”
托尼不自觉地跟着他的表情也笑起来，随即小小的翻了个白眼，“别提了，过去的你真够难搞的，托尼•史塔克放下身段亲自找他谈心，这家伙竟然都能什么也不肯说。”
史蒂夫扩大了自己的笑容，这让他的眼角眉梢都有了得意的意味，“哦，是吗？我今天可是听钢铁侠讲了整整一下午他的创伤故事。”
“我还能说什么呢，该死的美国队长魅力？”托尼撇了撇嘴，随即像想起了什么，“等等，我不觉得我那点事儿可以讲一下午——告诉我他不是从因为跳级上中学被排挤开始讲的，求你。”
“好吧，确实不是，”史蒂夫眨了眨蔚蓝色的眼睛，摆出一副无辜的模样，“是从你6岁生日的生日会开始的。记得吗，那天你在自己的生日派对上被小伙伴不小心撞进了泳池里。”
“哦，老天……”托尼愁苦的把半边脸埋进自己的一只手掌里。
“关于在中学被关进储物柜的事情，”史蒂夫走近了点，拍拍托尼的肩膀算作安慰，“也不算太糟，它大概出现在倾诉开始的四十分钟之后。”
“别说了史蒂夫！”托尼打掉了史蒂夫的手，逃也似的跑去卫生间洗漱了。
睡前的时间，托尼把今天的进展也跟史蒂夫更新了一下。
史蒂夫听完了后只是沉默，甚至没什么表情。
诡异的安静让托尼不自在的挪了挪身子，他转过头看着躺在身边的史蒂夫，昏暗的光线让对方浅色的眼睛看起来像是黑色，读不出情绪。
“嗯……史蒂夫？”托尼小心翼翼地开口。
“没什么，”史蒂夫收起了刚才面无表情的脸，他回望托尼，神色柔和，月光照进他的眼睛里，让那里看起来是夜晚幽深的大海，“我只是在惋惜为什么在我们的时间线上，我没能早点跟托尼•史塔克成为朋友。”
托尼挑眉，摆出一张“少拍马屁”脸，“得了吧，老冰棍，这次你不会再经历一次21世纪迷茫期了，因为你有全世界最棒的未来向导。”
“Yeah，没错，”史蒂夫被托尼臭屁的样子逗笑了，然后他朝托尼伸出拳头，“那么，好的开始？”
“好的开始。”托尼也伸出拳头，跟他撞了一下。
史蒂夫小心地听着身边的呼吸声渐渐规律，他不再假寐而是睁开眼，发现今天的托尼睡着后攥着的是毯子。
他动作轻柔地把毯子从托尼的手里抽出来，然后又把自己的手掌塞进去，等完成这一切后他意识到自己全程都非常紧张，甚至额头都覆盖了一层薄汗。
拳打纳粹脚踢红骷髅手撕奥创，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美国队长在黑暗里露出一丝苦笑，继而又演变成傻笑，最后他满足地睡着了。
托尼睡到中途，迷迷糊糊地试图翻身，然后差点没从床垫上弹起来。
WTF！为什么他又跟史蒂夫手拉手睡觉了？明明昨天他为了避免上次一样的尴尬情形已经确保自己紧紧攥着毛毯了啊？
超级士兵暖烘烘的体温通过相连的手掌不断向他传递过来，托尼感到这温度正在让他体内的某一部分渐渐融化。
哦，好吧，其实这感觉真是该死的太不错了。
托尼开始细细观察史蒂夫握着他的那只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所有指甲都圆润干净，散发着类似贝母的健康光泽。那不是一双柔软的手，虎口和手掌都覆盖着一层茧子，这是史蒂夫经常使用盾牌的痕迹，但是这种粗粝的触感配上干燥温暖的温度，反而带来一股恰到好处的安全感——就像这只手的主人是什么值得托付终生的良人似的。
他是吗？
托尼在昏暗中用眼睛细细描绘着史蒂夫英俊的面部线条。
他想起刚从泰坦星回来的他对史蒂夫的控诉，他对史蒂夫说当我需要你的时候你却不在，他恶狠狠地骂史蒂夫骗子，他表现出一副恨透了史蒂夫的样子。
可是他自己也知道，对史蒂夫他恨不起来。那些尖锐的言语是一把双面刃，刺伤史蒂夫的同时也狠狠扎进他自己的心里。他对于未来的不安凝结成巨大的委屈，并在漂流在宇宙里的日子中完成了疯狂的自我繁殖，见到史蒂夫后那些酸涩的情绪叫嚣着几乎要冲破他的喉咙，让他的每一个骨缝都在发酸。
告诉他，告诉他，告诉他！那些黑暗的情绪声嘶力竭地在他的大脑里嘶吼，这让他开始不顾一切地攻击史蒂夫，对方眼里划过的焦虑、愧疚、沮丧都让他觉得痛快，他似乎本能地知道托尼•史塔克的难过会使史蒂夫•罗杰斯难过。
他瞪大着愤怒的双眼看着史蒂夫，希望对方也看着他，看看他有多虚弱，有多崩溃，有多糟糕，他像渴水的沙漠旅人一样渴求着史蒂夫冲他投来的担忧目光。
曾经的他在长期缺氧的状态下，并不拥有一个可以分析这一切根源的清醒脑子。但是现在，通过刚才的梳理，一个真相慢慢浮出水面。
史蒂夫令他觉得安全——那种可以随意冲他发脾气的安全，因为托尼有自信他不会轻易地就这么走开。那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这种可以全身心放松地面对一个人的感觉，几乎跟他下决心和小辣椒结婚前对她的感觉一模一样。
想明白一切的托尼又转头瞪了史蒂夫一眼，尽管睡梦里的对方并不知道。
老冰棍，这次再敢伤我的心，你就死定了。
他在心里咬牙切齿地威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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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在大厦里准备托尼特供套餐的史蒂夫想起今早在酒店里托尼看他的眼神，还是不禁在心里打了个冷颤。
那阴恻恻的目光仿佛是史蒂夫干了什么天大的错事一般，但是当他问托尼到底发生了什么，对方又马上换了副轻松的神色表示没什么。
真是奇怪，他得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是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去投喂地下室那只嗷嗷待哺的过去托尼。
这次托尼对于美国队长硬闯工作间的行为并没表现出任何抗拒了，他甚至在史蒂夫放下餐盘后就乖乖捡起了盘子里的法式吐司开始往嘴里塞。
史蒂夫很欣慰地看着这一切，但是对于托尼一边吃饭还一边在虚拟屏幕上点点划划的行为还是保留了一定程度的不赞同，“托尼，吃东西的时候不专心会影响消化。”
托尼已经冒出胡茬并且沾着机油的脸上浮现了一个不耐烦的表情，“我知道，老妈，但是好点子就像滑不留手的金鱼，不牢牢逮住它，它马上就会消失不见的。”
史蒂夫金色的脑袋往屏幕前凑了凑，“那么，你到底在忙什么？”
托尼看了他一眼，似乎是怀疑解释了他也听不懂，“目前弧反应堆对于装甲的能量输送方式效率不够高，甚至从某种程度来说是在慢性烧毁装甲的内部电路，所以我正在试图找到一种更稳定的核能脉冲输送方案……”
“哦……”史蒂夫回答。
说真的？这个金发大个子头上的问号都快变成实体了好吗？托尼无奈地从座位上站起来，然后把堆满扳手螺丝刀和银色的不知什么机械的单人沙发清出来，按着史蒂夫的肩膀让他坐了下去。
“我知道劝你离开似乎没什么用，但是让你看着我搞实验好像对你也不公平，所以，让笨笨给你拿本书来看吗？”
被托尼邀请留在工作间显然让史蒂夫十分高兴，他的蓝色眼睛像雨后初霁的天空一样晴朗，“书就不必了，不过可以请笨笨给我拿几支铅笔和素描本吗？”
“没问题，”托尼冲着充电台上的小机械臂挥了挥手，“笨笨，你听到了。”
小机械臂从充电台上滑下来，兴奋地转着爪子，然后在出门的时候撞翻了放在一边的储物架。
当然这都不算什么，当笨笨在十米外就将素描本冲史蒂夫甩过来的时候，他不得不用自己常年抛接盾的本事接住了它——并且感谢这本本子吧，紧随而来的那几只堪比飞镖的铅笔也被它无私地挡住了。
围观这一切的托尼简直笑弯了腰。而笨笨浑然不觉自己闯了祸，反而因为爹地笑得开心而认为自己做了好事，过来围着史蒂夫激动地转了好几圈。
“好吧，好吧，乖孩子。”史蒂夫只好苦着脸安抚似的拍了拍笨笨的爪子，然后看着小机械臂心满意足地回到了充电台上。
之后的时间他们在平静当中度过，托尼全神贯注地监控着贾维斯跑出来的数据，又拿着一块电烙铁焊接着电路板，等他终于再次抬起头的时候，发现不知何时史蒂夫已经离开了。
他把护目镜推到额头上，然后走向了之前史蒂夫坐着的单人沙发，那本素描本就静静地躺在那儿。
他拿起那本本子，犹豫着如果现在翻开是否算作侵犯别人隐私，但是手好像有它自己的想法——总之在他反应过来以前，史蒂夫的画已经映入他的眼帘了。
画面上的男人正穿着黑色的两股背心，头上的卷毛因为没有特别的打理所以正往每个方向翘着，他的胸口有个散发幽幽光线的反应堆，那光映亮了他的护目镜，和护目镜背后那双闪亮的，充满水光的大眼睛。
托尼细细地看了画，然后眨了眨那双跟画里一模一样的眼睛。
他努力地保持平静，小心地把画本放回了之前的位置，并且努力忽视自己胃里正有一群拼命鼓动翅膀的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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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跟史蒂夫回来的时候托尼就跟他约好了他们得一起做个“科幻电影马拉松”，但是因为害怕在大厦里停留太久会碰上另一个过去的托尼，年过五十的成熟富翁选择把他们的电影马拉松放在私人影院里。
他选了足够多的片子，从最古老也最经典的《2001太空漫游》开始，中间贯穿着《星际迷航》的电影全集、《黑客帝国》系列、《星球大战》系列，最后是年代比较近的《阿凡达》和《盗梦空间》之类。
但是事实上，在看到第三部电影的中间的时候，托尼就已经睡着了，都怪私人影院的座椅太舒服了。
被史蒂夫轻轻叫醒的托尼猛地从座椅上挺直腰板，大眼睛惊恐地四处看着，直到看到史蒂夫在昏暗中也依旧耀眼的金发才放松下来。
他伸出手揉着一只眼睛，刚睡醒的声音呈现出一种类似气泡音的黏糊糊感觉，“哦，队长，对不起，我有点累。”
史蒂夫显然被他警觉的松鼠一般的姿势逗笑了，“没关系，托尼。”
“电影看得怎么样？”托尼继续半心半意的问着。
“很不错，我是说，虽然有太多超出我理解范围的东西，”史蒂夫的眼睛回望正在放着结束字幕的银屏，“但是似乎这些有关未来的故事并不如我想的那么可怕？”
“嘿，说什么呢老头？”托尼伸出手责怪一样地打了一下史蒂夫的肩膀，但俏皮的神色显示出他只是在开玩笑，“作为一个未来学家，我可以告诉你，未来从来不可怕，它神秘又灿烂，永远令人心驰神往，是我们渴望洞见又不断追寻的存在。”
史蒂夫的蓝色眼睛充满笑意地看着托尼，那里面有着因为托尼天花乱坠的描述而产生出的好奇和期待，“或许吧。”
“或许？”托尼咂咂嘴，露出一个明显是在忍受的表情，“是一定，一定！等着吧，我会让你知道的。”
史蒂夫侧头挑眉看他，随即摇摇头笑了，一口完美的白牙在黑暗中闪亮得像是钻石。
托尼产生了疯狂的搞坏那口牙齿的想法，所以十分钟后他跟史蒂夫坐在了公园里的长椅上，两人手里都拿着一支双球冰激凌。
气温并不算十分凉爽，还刮着风，所以冰激凌的融化速度略有些快，托尼努力的试图把化掉的舔光，但是还是无法阻止顺着蛋筒皮往下流的部分。
史蒂夫用一个类似胃疼的表情看着托尼和他的冰激凌。
托尼一边忙着吃冰激凌一边还不忘问上一句，“怎么了，老冰棍，不舍得吃同类？”
史蒂夫皱着眉头看着那个不断融化的冰激凌，“不，托尼，我只是想问，紫色的蓝莓味和蓝色的薄荷味，混在一起好吃吗？”
“当然了。”托尼舔舔嘴唇，做出一副吃到美味的表情。
“呃……你不觉得紫色和蓝色混在一起的颜色，很像水泥？”史蒂夫小心翼翼地询问。
闻言，托尼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冰激凌，还别说，这灰了吧唧的颜色真的跟水泥如出一辙，他登时没了胃口，有点暴躁地把吃到一半的冰激凌扔进了垃圾桶。
作为补偿，他抢走了史蒂夫那根香草巧克力甜筒，史蒂夫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随后一边试图抢回自己的冰激凌，一边告诉托尼“那可是我吃过的！”
小胡子富翁表示自己不介意，并且一口咬掉了有史蒂夫牙印的部分。
后者看到这一幕抿紧了嘴唇看着他，满脸不赞同的同时耳朵尖儿却染上了一点粉色。
托尼带着胜利者的表情嗑完那支甜筒，并且发现史蒂夫耳朵上的粉色隐隐呈现蔓延到脸上的趋势。
因为摄入过多糖分心情大好的土豪拍了拍圆滚滚的肚子，满足地叹了口气，然后终于大发善心，决定抚慰一下窘迫的史蒂夫。
他从外套的内袋里掏出了一部史塔克Phone，递给了坐在身边的金发青年。
“喏，给你的。”
“这是……”史蒂夫接过手机，细细地看着。
“史塔克Phone，最新型号，”是啊，2012年最新型号，他出发来这个时空前让哈皮在史塔克工业的库房里找了三天，才翻到这个十几年前旧型号的库存，“基本的软件都安装好了，看到这个小信封吗？对，点开它，然后点这里唤醒键盘，打上你想说的任何话，最后点这个纸飞机就可以发送了。”
史蒂夫按照托尼说的点了几下，算是初步搞明白了如何发短信，随后托尼在他的电话本里输入了自己的号码。
“你看，这里就是你要发送的号码，鉴于你现在的电话本里只有我一个人，所以所有短信都是默认直接发给我的，如果你认识了什么新的朋友，希望存储他的电话号码，可以点这里的这个小电话。”托尼把手机拿在手里耐心地解说着。
史蒂夫又摆弄了一会儿，把刚才托尼教他的也消化好了，好在那并不难，史塔克Phone自带的操作系统十分流畅且便于操作。
“谢谢你的礼物，托尼。”史蒂夫把史塔克Phone收进口袋里，笑着跟托尼道谢，与此同时他还小心地捂着口袋，仿佛生怕自己的新手机掉了一样。
托尼不得不在心里承认他觉得这举动可爱得要命，“小意思，老冰棍，”随后他挑了挑眉，换上一副恶作剧的笑容，“给你布置个挑战任务怎么样？学学怎么自拍，然后把你最满意的一张照片发给我。”
“唔……”史蒂夫先是皱着眉意味不明的咕哝了一声，片刻后他回望托尼，金蓝色的眼睛里雄心满满，“挑战接受了。”
“那我就等着啦，大兵。”托尼晃了晃自己手里的同款史塔克Phone。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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