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铁] 结婚大作战07 又名:Make Love not War 复联4后背景 双穿回2012
单章更新6000+的勇士
是我本人没错了。。。
[07]
托尼和史蒂夫一起来到复仇者大厦楼下后，按照约定好的兵分两路。史蒂夫按照惯常从门口进入，而托尼深知自己这段时间堪比地鼠的属性，为了避免跟自己的过去撞见，他选择从楼上休息室的落地窗直接进入。
调整密度后，他轻巧地滑进了室内，很幸运的，休息室里空无一人。他敲了胸口的反应堆两下，将装甲收起来。
“欢迎回家，先生。”
电子管家矜持优雅的英伦音透过扬声器响起来，托尼轻轻吸了一口气，然后闭上眼睛，露出了一个柔软的笑容。
“好久不见，贾，我的老伙计。”
“……先生，我不明白。”AI管家的声音里掺杂了相当成分的迟疑。
“让我猜猜，”托尼眨了眨湿润的眼睛，“有两个‘我’同时存在在大厦里，而且生物基因信号扫描结果完全一致？”
“并不准确，您的身体年龄比另一位您年长10岁左右。”
“啊哈，那就对了，”托尼已经走到料理台，从冰箱里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因为我就是从11年以后来的。”
“……”电子管家再次失语，托尼仿佛看到了一个皱眉思索的表情。
他拿着水在沙发上坐下来，等自己的AI管家慢慢消化这个事实——同时在心里有点小小的后悔当初把贾维斯的情感模块搞得太丰富。
“事实上，从物理学意义上，我们不能完全排除时间旅行成立的可能性。”再开口的贾维斯声音已经恢复冷静。
“当然，尤其是当你的主人是个旷世天才的时候。”托尼的水杯都掩盖不住自己得意的嘴角，随后他又稍微收起了那副调笑的神情，正色道，“嘿，伙计，我需要你帮我个忙，除了你没人能办到。”
他花了十几分钟简单讲述了自己来到这个时空的前因后果，以及来到这个时空后的一段时间内发生的故事，贾维斯听完后又沉默了一会儿，随后他说：“原来如此，系统确实在这段时间检测到一位生物信息偏大10岁左右的罗杰斯队长出入大厦，但是已经被当做普通的程序错误进行纠错处理了。”
“总之，事情就是这样，”托尼坐在沙发上摊手，“所以，我想你应该可以理解我希望能接入大厦的监控系统吧？——毕竟不论我们再怎么努力，最终在一起的也得是他们俩，我们需要更全面地收集情报才能及时对我们的战略作出调整。”
“您该知道我没法拒绝您的任何要求，先生，不论是现在的您，还是未来的您。”
“哦，这可真甜蜜，”托尼皱眉捧心，做出一副被感动得不行的模样，然后他舔舔嘴唇露出一个狡黠的笑，“跟商量好的一样，这是你跟爹地的小秘密，如果现在的托尼不问起的话，别告诉他。”
“如您所愿，先生。”
托尼满意地点点头，然后敲了敲自己胸口的反应堆。
“星期五？来吧好女孩，见见你哥哥。”
与此同时，正在地下车间敲敲打打的另一个托尼毫无预兆的打了个喷嚏。
“哈啾——！Shit！是有谁在骂我吗？”
********
史蒂夫进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小胡子富翁挥舞着扳手，愤怒问天的情形。
他不禁被逗笑了，而托尼看到他后显然有点尬尴，瞪了他一眼后就把扳手扔到了操作台上。
“你好，每天准时报道的老妈队长，”托尼的声音气哼哼的，“今天怎么没带着你的恐怖蔬菜爱心餐来？”
史蒂夫心想，我是为了你不发现我的托尼才来拖住你的，但是我会告诉你吗？我不会。
“因为听你说了太多次‘我不需要吃饭我不需要睡觉’，我猜？这次我决定尊重你的意见，足够公平了。”
托尼挑眉怀疑地看着他，史蒂夫耸肩，托尼努了努嘴决定不再跟他计较。
看着低头继续专心手头事情的托尼，史蒂夫明白对方短时间内不会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了，于是他自觉地来到了托尼工作室里的那个“史蒂夫角”。这张单人沙发上没有再被托尼堆上去工具和机械，而是只放着史蒂夫的素描本和上次他用的铅笔，用钝的笔头甚至都被削好了，但是似乎铅笔短了有一截，不难猜测这是出自笨笨的手笔。
一种温暖的安静渐渐充斥了房间，那不会让人尴尬，反而令人觉得安全。金属碰撞的叮当声，和铅笔划过纸面的沙沙声仿佛协奏乐曲一般和谐。期间史蒂夫感到了托尼的视线试探着落到他身上，但当他循着对方的目光看过去，又只能发现一个低着眼认真搞发明的天才，浓密黑长的睫毛柔顺地盖住他的眼睛，敛住了他眼里的情绪。
就在这种捕捉视线的游戏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安静的房间里传来一声突兀且清晰的“咕——”。
满手机油的发明家有点难堪地挠了挠脸，并没意识到自己已经成了花脸猫。
“托尼，”美国队长放下素描本，朝着他走过来，“你这次又有多久没吃饭了？”
小胡子男人做出一副认真思考的脸，“嗯……大概17个小时?或者20个？记不清了。”
史蒂夫抱着手臂露出一个经典的不赞同表情，估算了一下时间，他的托尼应该已经跟贾维斯谈判成功离开大厦了，“乖乖在这等着，饭马上就来，作为你又忘记吃饭的惩罚，这餐会有很多的胡萝卜和西兰花。”
“噢——”托尼发出懊恼的声音。
“必须。”史蒂夫严厉地说。
史蒂夫离开后，托尼终于舍得从工作中抬起头，他活动了活动僵硬的颈椎，然后站起来装模作样的拉了几下筋，左晃晃右晃晃，经历了一系列造作的动作后终于蹭到了史蒂夫的单人沙发面前。
他拿起那本素描本，另一手已经马上就要翻开了，但是想了想又准备把本子放回原处。但是本子还没接触到沙发，就又被他拿回手里。
他在心里劝自己，来吧，别装了，这本本子上画的可都是你啊，你也不是没看过，如果史蒂夫要追究你侵犯隐私权，那你也可以追究他侵犯你的肖像权不是吗。
他开始又一次细细翻着史蒂夫的素描本，除了第一次看到的那张以外，画的数量又增加了不少，有的画面里托尼正看着全息屏幕摩挲着下巴思考，有的是他咬着嘴唇跟一个要命的铜线圈较劲，有的是托尼端着一杯咖啡正打哈欠，有赖于美国队长的四倍视力，他眼角困出的小泪花都被纤毫毕现地画了下来。
托尼自己都没察觉到自己的嘴角已经挂上了微笑，但是当他翻到史蒂夫今天新画的这张画时，他的笑容瞬间僵硬，然后迅速地消失在他脸上。
画面里是大片浩瀚的星海，显然绘画者的基本功非常不错，仅仅用铅笔就能在明暗对比间制造出空旷渺远的视觉效果。而在星海的中间，是一个身着铠甲，全速飞行的人，他的肩上扛着一颗导弹，正如同任何一个孤独而伟大的牺牲者那样，全力撞向敌人的堡垒。
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喉咙，托尼张大嘴试图呼吸，但只是将肺里仅剩的空气都呼出去了而已，他控制不住自己颤抖的双腿，只能顺着沙发软软地跪下去；视线面前的东西开始模糊和扭曲，刺眼的光亮挤占了他的视觉，好像是那天核弹爆炸过后绽放的巨大光芒，那灼烧一般的高温和气流又一次打在他脸上。急速的失重感里，失去动力的盔甲正拽着他往下掉，但真正面临这一刻的他反而没有恐惧了，他只是在想那通小辣椒没有接通的电话——果然啊，像曾经预想的一样，最后他还是孤零零的自己死去……
“托尼？托尼！”
谁？谁在叫我？
“托尼，睁开眼睛，深呼吸！”
焦虑到无法思考的托尼照做了，他猛地吸了一口气睁开眼，随即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开始猛烈地咳嗽起来，但是对于一个呼吸不畅的人来说这显然是件苦差事。
“放松，托尼，放松。”史蒂夫低沉的声音如同有魔力一般，托尼觉得自己紧绷到发痛的肌肉开始渐渐地舒展开来，更别说史蒂夫宽厚的大掌还不停的安抚地刷过他的后背。
好不容易托尼才不再咳嗽了，他疲惫地喘着粗气，感觉自己嗓子里发出的呼吸的声音简直像个破破烂烂的风箱，他试图撑着自己冰凉且抖个不停的四肢站起来，但还没开始用力就因为角度不对往地上摔去。
史蒂夫眼疾手快的接住了他，没有让PTSD发作的托尼再继续搞伤自己，但是如此一来他们的姿势就有点尴尬了——准确地来说，是托尼和史蒂夫都坐在地上，而托尼被一双健壮的臂膀面对面圈在怀里。
在不住的冷战里，托尼实在没有力气推开这双臂膀，所以也就索性由他去了。超级士兵偏高的体温像个热烘烘的暖炉，不断熨烫着托尼僵硬冰冷的四肢，他觉得自己可能在无意间还往那个怀抱的更深处拱了拱。也可能没有？谁知道呢。
焦虑让他失去了对时间的判断，不知过了多久以后，久到他怀疑史蒂夫已经睡着了，他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并试着开口说话，“嘿。”
那声音哑的就像生吞了20公斤墨西哥辣椒。
“嘿。”史蒂夫回他，但抱着他的手臂却纹丝未动，“感觉好点了吗？”
托尼无声地点点头，毛茸茸的脑袋蹭着史蒂夫的脖子。
史蒂夫拍了拍托尼的后背，准备起身。
托尼条件反射似的马上抓紧了史蒂夫胸口的衣服，整个人紧紧往史蒂夫怀里靠过去。
史蒂夫有点无奈地笑了，他继续轻轻拍着托尼的后背，用放柔的声音安抚他，“我不走，好吗？只是去给你把热可可牛奶拿来，只需要十秒，嗯？”
托尼听了后并没动，史蒂夫不得不承认他被这种类似撒娇小猫的行为极大地取悦了，他就着低头的姿势在托尼被汗沁湿的发鬓吻了一下，动作自然到亲完才发现大事不妙。
我亲了托尼？老天，我亲了他吗？史蒂夫一时之间不敢轻举妄动，生怕自己的冒进搞砸一切，但是托尼对此唯一的反应只是松开了被他紧紧攥住的T恤布料。
史蒂夫大大松了口气后干脆地起身，并准确地在十秒后把一杯热可可牛奶塞进了托尼的手里。
后者看着这杯饮料，只是沉默地看着，并没有要喝的意思。
“我不会去问你刚才你都看到了什么，”史蒂夫又一次坐在托尼身边，伸长手臂揽住他，发现没有被拒绝后，他把另一只手臂也揽了上去，“但是我知道，你能克服这些。”
托尼先是痛苦的呜咽了一声，然后他开始在史蒂夫的颈窝里摇头，“我不知道……也许……我不知道，我是打算自己搞定的，跟以前任何一次一样。可是这次好像不行，这些黑暗大大超出了我能负荷的范围，都快反过来把我吞掉了……”
史蒂夫心疼地把他揽得更紧了一点，然后用手指梳过被托尼自己蹭的乱七八糟的小卷毛，“不如我们这么想，如果你一直被黑暗追逐，被黑暗压迫，甚至快要被黑暗吞噬，这代表你是黑暗的反面，对吗？那么你有没有想过，黑暗的反面是什么？”
托尼天才的大脑显然仍然处于处于停滞状态，他抱着牛奶抬头看向史蒂夫，“是什么？”
“你是光，托尼。”史蒂夫的蓝眼睛像是风浪和煦的大海，平静宽广，他认真地看进托尼的眼睛里，又郑重地重复了一遍，“你是光。”
托尼觉得自己刚才饱经过折磨的心脏又岌岌可危了起来——他的心尖儿都在颤！为什么这条老冰棍讨人喜欢的水平是要命级别的？
小胡子富翁失去了自己的伶牙俐齿，他端起那杯牛奶一饮而尽，但喝奶的时间也没让他的聪明脑袋想出来什么妙语连珠的俏皮话，最终他只是舔了舔嘴，“呃……谢谢？”
嗷——！蠢毙了！！！
托尼在心里捶胸顿足。
史蒂夫倒是看起来心情很好地把他从地上拉了起来，“不客气，以及我这里有些老派的建议——多出去走动走动，晒晒太阳什么的，你确实有太久没出门了。”
托尼撇嘴，“不劳您费心了，这点小辣椒已经替我安排好了。下周三是今年的史塔克博览会，小辣椒已经警告过我，如果宣讲环节不是我亲自上的话，她就用高跟鞋戳爆我的眼球，然后再从耳朵眼里穿出来。”
史蒂夫尽量不去让自己想象那个画面，他一脸真诚的看着托尼，“或许我可以得到一张博览会的请柬吗？就算是过时之人为了追上时代的努力？”
“当然。”托尼的眼里总算重新绽放出一点神采，他从工作台拉出一个抽屉，拿出一张请柬塞进史蒂夫手里，“博览会还有抽取幸运观众上台互动的环节，希望好运之神眷顾你，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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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一边走一边查看手机信息，因为今天一早就去了复仇者大厦，所以早晨史蒂夫发来的消息他还没来得及看。
【今天早晨我按照惯例去中央公园晨跑，当我完成了预定的运动量站在树下休息的时候，这个可爱的小东西就飞过来停到我的肩膀上了。我尽我所能地拍了张我跟它的合影，我想这应该能符合发给你的标准了。祝你早安，托尼。】
随着这条用词工整的消息，下面紧接着发送的是一张图片，金发蓝眼的男人小心翼翼地看着自己肩膀上停着的黄色小鸟，清晨的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散落在他耀眼的头发上，照耀出黄金一般的光彩；他英挺的鼻尖跟小鸟橘红色的小尖嘴是那么近，简直像在跟这个小生物亲昵地打招呼，照片的背景是绿色的草坪树木还有澄澈的蓝天，恰到好处地将这一幕衬托得更加阳光可爱，生机盎然。
托尼被完全逗笑了——笑出声的那种，这个史蒂夫虽然有点古板假正经，但是这股子什么事都郑重其事的认真劲儿可真是讨人喜欢。
一抬头，照片里的人正站在科技馆前头等着他，在他的身边还有一队叽叽喳喳的初中生。
“嗨，阳光帅哥。”小胡子男人冲史蒂夫眨了眨眼。
“嗨，托尼。”史蒂夫微笑着回答他，然后拿出两张入场券，“我已经买好了票，咱们进去吧。”
“认真的？”托尼马上变脸，眼睛一瞪胡子一吹抱起手臂，“我进我自己的科技馆还需要买票？该死的，每年几百万美金的维护费用是大风刮到他们户头上的吗？”
“注意语言，托尼，”史蒂夫带着不赞同的表情拍了拍他的手肘，“这还有孩子呢。”
托尼往旁边看去，果然有几个孩子正好奇地打量着他们，他不再说话，而是直接往科技馆里面走去。
也多亏了他们是跟这帮中学生一起，托尼全程都不需要费力讲述什么，科技馆的工作人员显然接待过无数好奇的学生，他们的讲解深入浅出绘声绘色，他只需要跟史蒂夫一起站在队伍最后安静地听就好。
他们跟随着学生队伍参观了清洁能源原理及其应用展区、科技与现代生活展区、电磁的奥妙展区、以及史塔克工业和NASA进行深度合作的宇宙探索展区，史蒂夫听得很认真，并且在搞不明白的时候还会向托尼发问，托尼都一一耐心解释了——当然这些解释藏在无数善意的嘲笑和俏皮话中间，得好好发现。
参观的最后，他们来到了4D巨幕影院，今天播放的是关于宇宙大爆炸的纪录片。
托尼对于这些哄小孩子的东西实在提不起兴趣，但是史蒂夫却看得津津有味，屏幕上的斑斓的行星都映照在他蓝色的眼睛里，让他的眼睛里盛满了像阳光下的肥皂泡一样五彩而透明的色彩。
托尼看着那双眼睛，思绪渐渐飘远。其实褪去二战的阴影和冰下沉睡70年的传奇，此时的史蒂夫也只是个二十几岁的青年人。他眼里的那些好奇和天真曾经被隐藏在无数责任和家国情怀之后——但是那也是某一部分的他吧，因为不够刚强所以被藏在更深处。
他自己的那个史蒂夫是如何度过这段时间的呢，那时候可没有他这种酷得掉渣的未来向导带他探索未来，他不但面临着一觉醒来物是人非的现实，还得打击企图毁灭地球的超级反派，更得靠自己那老头子的榆木脑子追上时代，也难怪他的休闲娱乐是去动保基地当志愿者了。
托尼第无数次因为自己错过了曾经的史蒂夫而感到懊悔，抬头却发现影片已经播放完毕，初中生刚整好队形准备离开，而他跟史蒂夫还坐在原地。
“所以，这就是今天的史塔克科技馆之旅了，”托尼拿下4D眼镜，又把自己的红色墨镜换上，“你觉得如何？”
史蒂夫虽然努力表现得得体，但是还是有一丝兴奋掩盖不住挂在脸上，“很棒！科技果然是非常神奇而美妙的东西。”随后他又抿了抿嘴，看着托尼，“但是我以为……”
托尼挑眉，“以为什么？”
“我以为全程都会有你亲自给我讲解的，”史蒂夫说完后又笑了笑，“不过现在这样也很好了，谢谢你，托尼。”
“哦，还别说，老冰棍，你提醒了我，”托尼拍了拍自己的脑门，从外套的内袋里掏出一张纸卡，“这个给你。”
史蒂夫接过那张卡片，上面用醒目的字样印着“史塔克博览会”。
“如果你真的想听我讲，那么下周三是本年度的史塔克博览会，本人主讲，包你一次听个够。”托尼得意地笑笑。
史蒂夫也笑了，“谢谢，我会去的。”
托尼又敲了敲自己的额角，“以防你成为被抽中上台互动的幸运观众，记得穿得好看点。上次我给你买的汤姆福特的深蓝衬衫，还记得吧？配阿玛尼那条深色牛仔裤就行。”
史蒂夫又笑得更大了点儿，“别担心，我的抽奖运似乎一向不怎么好。”
“走着瞧。”托尼哼哼。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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